骂醒我 - 分卷阅读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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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墙上的钟还在兢兢业业地转着,走针声听起来格外刺耳。记忆里所有的所有的点与线似乎都串起来练成一片——萧征从来都没有认真对待过他们的关系。

   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频繁地外出,回来时无一不是深夜,身上还带着些陌生的味道。甚至还有一次夜不归宿不是嘛。纪初想到这里,浑身都发冷,呵,夜不归宿。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?在关路扬家喝多了直接睡在那儿了,他还真的信了。现在想来,这就是个笑话。

    从最开始一直到现在,对方从未说过一句喜欢。他曾经以为对是情到深处无需多言。此时才发现,不在乎就是不在乎,没有什么别的可以掩饰的。

    萧征回来的时候见纪初还坐在沙发上,以为他在等他。便走过去坐到旁边把头靠到对方肩膀上,闭上眼轻声道:“不是说过了不用等了嘛……”

    纪初没有说话,萧征转过头亲了亲纪初的侧脸。关路扬说得对,喝酒真的没意思。萧征沿着纪初脸颊的轮廓摸索到他的唇,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躁动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睡觉吧,明天我有官司要打。”纪初面无表情地说着子虚乌有的话。萧征不加掩饰的欲望让他感到极度不适,在这样讽刺的场景下。

    萧征一时间有些愣,以前,对方都没有拒绝过他的……大概时间太晚了吧,萧征望着对方的背影怔怔地想到。

    萧征觉得纪初最近似乎哪里不太一样,但是硬要说却也似乎说不出哪里不对,除了工作忙。算起来,他们竟然一个多月没做了。

    萧征坐在吧台边望着手中的酒杯一时有些惘然,原是不想再来了,可是一想,纪初每天都忙得临睡觉才回来。自己似乎,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去了。

    纪初一直在等,等萧征主动发现,主动跟他敞开了谈。最后散了,就散了吧。

    但是萧征什么也没说,二人竟就这样在虚假的平静下挨过了两个月。纪初累了,沉重的现实已经让他不堪重负,他再也没有旁的力气在这段早已四分五裂的关系里周旋。

    那天从事务所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,纪初给萧征打了个电话,电话通了后酒吧的背景乐首先进入耳中。

    “在那儿等我吧。”纪初的声音里没有多余的情绪。

    纪初到了sacrifice后径直入内。

    “萧征,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光线有些暗,萧征看不太清对方面上的神色,还未反应过来,纪初便转身向外走去。萧征回过神来大步跟上前。

    走出门后纪初拐向了酒吧街的尽头,一步步把热闹与喧嚣甩在身后。

    “萧征。”纪初停下步子后转头。

    萧征一路上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,尤其是此刻纪初冷淡地看着他的时候,让他感觉到什么事情正在脱离原来的轨迹。

    “分手吧。”纪初的眉间露出一丝疲倦。

    萧征怔在原地,不敢相信纪初跟他提分手。愣愣地开口道:“你说什么。”声音从喉咙里迸出来时已变得喑哑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说,散了吧。”纪初转过头望向远处灯火迷离的夜景,眼前的世界在一瞬间变得光怪陆离。分手,这个词只适用于恋人之间吧。他和萧征,又算什么呢。

    “萧征,从我们确立关系到现在,也快两年了吧。”纪初把视线从远处收了回来,陈述着一个简单的事实,“可是我觉得我们对这段关系的认知似乎有些分歧。”

    萧征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纪初,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一个音节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,你似乎……把我们这段关系,定义成床伴关系。”纪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断断续续地把这句话说完整。镜片后眼睛已经变得有些酸涩,细看可以发现隐隐有一层水光在眼眶中晕染。  但就算是在这样锥心刺骨的场景里,纪初依然保持着镇静的姿态,一字一句都有着身为律师清晰的条理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不是……”萧征企图解释些什么,这样的纪初让他十分难受。

    “那你倒说说看,我们是什么关系。”纪初的声音有些飘渺,让人捉摸不透。

    萧征一时间有些哑然,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,一直以来都是随心所欲,这样抽象的问题实在不在萧大少的思考范围内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的定义,是什么。”萧征发现无法从自己这边解读,便只能从纪初身上入手。

    纪初轻笑了一声,他的定义?还有必要说吗,自取其辱也不是这样子的。

    萧征见纪初并不答话,有些烦躁道:“你不想说也行。可这跟你要和我分手又有什么关系?!”

    “萧征,如果一个人快干渴而死,你说给他馒头,他能活下去吗。”纪初有些漠然道。

    萧征僵硬地站在原地,纪初说完那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纪初不知道萧征最后有没有理解他全部的意思,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,从今以后,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一丝关系。

    第7章

    萧征浑浑噩噩地回到别墅,纪初没有回来。一夜辗转反侧。

    第二天萧征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有些不同,客厅的茶几上上躺着一串钥匙。他走进卧室发现衣柜的门半开着,里头的衣服空了一半。直到这时候萧征才意识到,纪初,是真的走了。

    靳炀发现纪初最近有些不太对劲,有时候谈案子时讨论着讨论着,对方就走神了,面色前起来也憔悴了不少,整个人都没什么生气。

    “阿初,最近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?”结束讨论后靳炀关切道。

    纪初愣了一瞬,随即撑起一个略带勉强的微笑,解释道:“谢谢师兄关心,最近睡眠不太好,没什么要紧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,那早点休息。”靳炀顺着纪初的话回道,但实际上纪初的话并不能让他信服,总觉的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事,但纪初不想说,他也就没再问。

    在政法大学念书的时候靳炀就很欣赏他这个进退有度的学弟,后来他毕业以后回了h市工作,二人也一直保持着联系。一年后纪初也面临毕业,他当时就问纪初有没有意向翰廷来和他成为同事,对方没过多久就同意来h市,顺利入职了。

    靳炀是h市本地人,而纪初在这里却是人生地不熟的,靳炀自然能帮对方及尽力而为。纪初自然也懂得感恩,逢年过节都给靳炀一家送这送那的,一来二往,二人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密切。靳炀结婚的时候纪初去做了伴郎,后来还成了彤彤的干爹。当初二人还说过要在对方的婚礼上做伴郎,后来靳炀结婚了,而纪初却遇上了萧征。

    翰廷最近接到一起大案子,林氏的经济纠纷案。被告为赫赫有名的林氏集团,原告是一个规模仅为林氏几分之一的弱势公司,在林氏的步步紧逼下几乎走至绝路。而翰林则被委托为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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